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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于生

很多网友对小说《求于生》非常感兴趣,作者“吃下饭”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郁原岸珽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白狐,王者仁智则至。故太子也因此得名,曰:珽。珽者,制圭也,方正于天下。众人因这礼物的事讨论的火热,外头人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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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爱玉人尽皆知,这爱玉的原因嘛。

传说太子出生时有白狐送玉,通体碧绿,润泽剔透。白狐,王者仁智则至。故太子也因此得名,曰:珽。珽者,制圭也,方正于天下。

众人因这礼物的事讨论的火热,外头人来敲门。

原是主事台的差役,说是边城令请去用午饭。

‘不知觉时间过去,正好去试探下边城令。’郁原想着,并悄声对姜申说,“不可直接问,旁敲侧击些,若他要打探我们知道的,也瞒着些。”

姜申点头,郁原去与其余几人说。

果真,那些差役的用词是准确的。郁原一进门就觉着,如果说是午膳便寒碜过分了,叫午饭略微能算。

一盘咸菜,一盆馍馍,后端上个这边特色的芥菜汤,就是齐活了。

不过当下的情况,也难说出口,几位娇养了这么多年的肚子也得入乡随俗。

“哎,来啦,随意拿着吃。”参效这会儿看着公文,听见来人才抬头,一手拿笔,一手拿馍。

几人晨起没的吃食,吃了几口充饥后,开始切入正题。

“大人,上午听那些匠工说,当年的铸造,您也是参与的。”沙寮率先开口。

“嗯?啊,是的是的,可我也不懂那些啊。”

“那些匠工说那时可辛苦,得不着空休息,据说矿石运送不断,想必大人也是那般操劳。”郁原接了话。

“职责所在,如今不也一样。”说着还吹了吹竹简上未干的墨迹。

“那得与匠工同寝同住了?”郁原步步引诱。

没想对方不上当,“哪能啊,没得睡,就连轴转了两个月,我就磕着腿了,回城里养了三个月,最后才回去的。”

“哦?那您不在的时候还何人能够主领?”这句是姜申想问的。

“就那个,牢里你们也见过的,师弩。”参效说这句话时头也不抬。

这倒是让几人惊讶住了,参效接着说,“他造的兵刃吧好是好,可工序多,慢呀,他还识得几个字,做监工正好。”

“那您隔了那么久回去,觉着…呃…有什么…怪…怪不一般的嘛。”沙寮斟酌着用词。

“没吧,我就奉命管个矿石调配的,我不会那些啊。”

“大人听那些匠工说过些什么?”姜申补话。

“这,没得吧,年岁有些久了,实在记不清。”

话不能断,易侈立马接上。

“他们说那时候好像有个人,仪式时坐了首座,怎么不叫他监工?”

“啊?哪个?有吗?”

“有的,不是说大人也在场?忘记了?”易侈状似认真的回答。

“好似听闻是京中来人?莫非是宰执大人?”姜申开演。

“这么说也可能,端方雅正,不苟言笑。”郁原晃了晃头道。

“???”边城令不可置信地支起身子。“宰执五年前就是宰执了!”

“怎么了?”郁原歪头挑眉。

“就是说国尉大人也比宰执概率大吧。”此时边城令已经站起来了。

“原是国尉大人,大人回忆上了。”

边城令摇摇头。“不是不是,比方,比方而已。”

“那还有哪个?太尉大人?廷尉大人?”

“有理有理。”

郁原与姜申这一唱一和的,听得边城令头大。

“在边城这许多年,就未有如此大人物造访!”

“秘密来的也未可知。”郁原在心中默默道歉,‘诸位先生勿怪,廷尉大人勿怪。’

“不必再猜,不必再猜。”

见参效就是不松口,几人也没了法子。

“大人教几句插科打诨的话罢,要不这问话的差事可真难做下去。”姜申此话本是为缓解气氛。

可,边城令当真教了五人一个时辰的混话。有什么‘信球’、‘拔腚’、‘阿伯叼’的。让人觉着把满脑子的圣贤书都挤走不少。

易侈往出走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郁原不得感叹句,‘事务繁多,内里郁结,属实需发泄些。’

这里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一行五人,骑着马,带上队护卫,去了城外西南边的锻造处。

出城时还见到康驺,他如今似乎日日守在此处,正好与他借两名认得路的士卒。

两名士卒是一家兄弟,兄长沉默寡言些,小弟倒是热情,一路上讲些怪事杂闻。

他俩是土生的边城人,边城人称燧山为神山,可不是向其供奉有多么灵验,是山神发怒尤为恐怖。

几百年前,还是前朝的时候,郗鄀两国尚为一体,边城安乐。某日,夜,地动山摇,火光冲天,满天烟灰久久不散,由此数月不止,死伤不计,待开坛祭祀,方才转好。自此,边城世代便有了祭神山的传统。

燧山叫山,却其实是片山群,边城令当年发现的矿山,也便是其中的一座,如今还有士卒守在那,不许人随意接近。

为了方便,锻造处也在同个方位寻了块开阔地。

当几人打眼瞧见锻造处时,才知道那些匠工说的平日里用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听那小弟说的,光是制范、调剂、浇筑几个步骤占的地方,就南北延伸了五十丈不止,东西便更阔了。

锻造处外头的部分是用石头砌的,炉子是直接修在个洞里的,有许多个,都是就地取材,修葺下来很是坚固。

瞧着的确是许久没人来了,杂草碎石一地,东西倒都被拿走了。

要细瞧完这每一处,不知要花去多少时间,或许也什么都不剩。

众人也是好一番探查,要么是灰,要么就是铜渣,反正就是没得不同的。

虽早知道会有无用功,却也免不得气恼。

聚在一号炉口。

“放轻松些,这案子总不是几日之功。”姜申安慰道。

“总是还能再来的,锻造处就在此地,也不能凭空消失。”郁原也有意调节。可虽是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免自责,‘他们这批人本就是为太子殿下培养的下代官吏,若是连件小案子都查不清,今后又如何能做到辅政。’

吉年今日不知怎么是累着了还是适应不了气候,总没说话。

众人问过几次,也说没事。

当下蹲在炉口处,随着众人说先回再议,预备起身,整个人忽的倒了下去,好在反应还在,用手在炉壁上一撑没整个人摔下,不好在掌心被硬化的粘土刮出条长口子,血顺着炉壁向下流。

沙寮是头个瞧见的,赶忙去扶。整只手掌血淋淋,连练武留下的老茧也没一点用,可见是摔了多重一下。

这头先到外边山泉处处理一番,里头却发现了不对。

郁原直直盯着炉壁看,姜申发现不对走上前去。

“怎么?有发现?”

“瞧这,大概是当年不经意碰上的,被炉火一烧便固住了。”

郁原指的是方才吉年血流过的地方。有一块纹路,很小,很浅,山洞边上又暗,这才没能注意,吉年的血流过,在缝隙中残留一些,倒是叫人瞧清楚了。

“这是个什么样式?”姜申瞧了许久看不出名堂,而郁原却是黑了脸。

这图案他再熟悉不过,“将图案倒过来看看。”

姜申再仔细一眼,“是三头马?这不是郵国一个小部族的图腾吗?”

因这图腾实在少见,当年教习时太常卿还专门让人瞧了。

“看清些,这三头都是半马。”

“这是什么?”姜申闻所未闻。

“这是从郵国被赶出来的支族,为了区分,特意改的。”

“你怎的知道的如此详细?”看着郁原脸上愈发不好的气色,姜申不由得问。

“那支族一路北上,来到郗国,早已成了显赫豪门,比原先的主支好了不知多少,而此族中人,以祖为姓。”

“祖…祖…祖?”姜申惊异,“廷尉祖苓?他不是…”

“是,我的契父。我儿时扒在他身上玩时,见惯了他手上的扳指,扳指上,就是这么个图腾。”

“也不断然是他吧!”姜申觉着郁原脸色实在差的可以。

“不,你还记不记得,正午在边城令那,我们猜到廷尉时,他的反应。”

“他打断了。”

“对,我也不愿多想,可,我甚至不知我父亲是否知道此事,他们二人可是刎颈之交。”

“你暂放宽心,就算他曾踏足此处,也不能说此事与其有关。”

“我知道,只是一想到可能,就免不得乱了阵脚。”郁原拨了拨腕上的串珠,以往这会让他好受些,可现下却愈发烦躁。

姜申提议此事先不与其余三人说,以免先入为主,再被套了话。

因此返程的路上,还有些笑闹。

“郁大公子,别板着张脸了,出师不利什么的常有的嘞。”易侈以为他还在为一无所获烦闷。

郁原给了个无奈的眼神。

“诶,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就今儿正午,边城令被你和小侯爷镇住的模样,真像啊,还别说,你俩演的太明显吧。”

“你会自己演去。”姜申一个眼刀。

郁原则是甩了个袖子给他。郁原也经常如此对易侈,这一下,叫易侈觉着将人哄好了,又乐呵呵的往沙寮边上凑,可沙寮忙着看顾吉年,也没空闲搭理,最后还是去寻了士卒小弟,倒是相谈甚欢。

当晚,郁原梦魇,梦里家族通敌反叛,全族皆斩,太子立于台上,满眼失望。

夜半惊醒,恍过三更,难再入眠。

小说《求于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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