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小说《壹愿》是大神“衾厌”的代表作,谢尘筵谢殊礼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谢尘筵僵在教室门口一时间进退两难进,他可能承受不起那个后果退,他又实在不甘万一呢?万一他朝思暮想想得心力交瘁的人就在那扇门内呢?不等他做下决定,教室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莫婷婷扶着自己厚厚的近视眼镜盯着谢尘筵:“怎么?要我请你进来吗?”谢尘筵的眼神一刻也没落在莫婷婷——也就是他的班主任身上,在门开的一刹那他的眼睛便紧紧锁住了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靠窗的那个少年穿过树叶枝杈落下的阳光斑斑驳驳,身...
壹愿 精彩章节试读
谢尘筵本想随口扯个谎,一抬眼却看见谢殊礼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向温润如水的眼眸也像是腊月寒冬结了冰的湖面,冷得叫人心惊。
“哥哥……”看着这样陌生的哥哥,谢尘筵不禁喃喃出声。
谢殊礼猛地回过神来,他强压下心里的怒意,拽着谢尘筵转身离开。
他们俩的体考都已经结束了。
即使没有结束,也没有任何事比谢尘筵重要。
谢殊礼拉着全程安静得像个鹌鹑的谢尘筵去找班主任请了假。
一路上谢尘筵都在没话找话,试图让谢殊礼消气。
“哥哥?”
“……”
“哥哥你理理我好不好?”
“……”
完了,撒娇都没用了。
谢尘筵想讲道理:“哥哥你别担心了,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也没……多严重。”
话说到一半,一直没搭理他的谢殊礼眼神淡漠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被哥哥死亡凝视了呜呜呜。
被谢殊礼拉着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谢尘筵本来觉得这点伤是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但是又不敢把这话跟现在的谢殊礼讲。
哥哥生气了要顺毛撸啊。
看着诊所里的老医生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谢尘筵立刻觉得大事不妙。
这老头真黑啊,哪有直接上酒精消毒的。
这不得疼死。
谢殊礼看着也是皱了眉,但是一来对方才是医生,二来疼了也叫谢尘筵长长记性,所以他站在一边没出声。
“哥哥……”谢尘筵可怜兮兮地扭头看着谢殊礼,胳膊已经被医生攥住,“嘶……”
本还想再卖两句惨的他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草,真他妈的疼。
谢殊礼走近一步,他抬起的手正要落在谢尘筵的头上,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揽着腰朝前踉跄了一下。
谢尘筵空余的那只手紧紧搂着谢殊礼的腰,偏头把脸埋在他的腰侧,声音闷闷的:“哥哥一点都不心疼我了。”
说话间的热气隔着衣服喷吐在皮肤上,烫得谢殊礼腰窝发麻,心尖直颤。
谢尘筵简直就是个妖精。
只要随便服个软,就能把他好不容易竖起的冷淡击溃。
怎么会不心疼。
如果不心疼,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伤口处理得很快,看到医生给谢尘筵的胳膊上缠上纱布,谢殊礼连忙逃出他的禁锢,朝着医生问道:“这伤会留疤吗?”
老医生扶着眼镜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这小子对自己倒挺狠,疤是肯定要留喽。”
谢尘筵:“……”
漏底了。
悄悄瞥一眼谢殊礼的脸色。
比最初看到他伤口时还黑一个度。
恶狠狠地瞪了老医生一眼,谢尘筵悄摸着牵住了谢殊礼的手。
感受到谢殊礼微微一僵,他又牵得紧了些。
谢殊礼却没搭理他,只是问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买了两管祛疤的药膏后付钱带着谢尘筵离开了。
刚出诊所大门,谢尘筵就急切地看向谢殊礼道:“哥哥,你听我解释……”
预想中的“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桥段并没有发生,谢殊礼眉目清冷,眼神平静地看着谢尘筵:“你说吧。”
“我……”谢尘筵微微一顿后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见哥哥……”
“梦见哥哥不要我了,一走就是两年多。”
“那个梦太真实了,我总觉得那才是现实,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贪恋地以目光勾勒眼前人的眉眼:“我想快点醒来,免得哥哥以后丢下我,让我白白在梦里熬了两年多。”
他说谎了,如果这是梦,他宁可永远活在梦里。
这里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他不得不制造一些真实。
这样的理由就算说出来,哥哥也不会信的。
谢殊礼眉头舒展了些许:“真的?”
谢尘筵犹豫了一下,他说的的确……不是真的。
全都不是。
那不是梦。
那眼睁睁看着哥哥死去的悲恸这辈子他都无法忘怀。
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被碾得支离破碎……
只是稍稍回想,谢尘筵就感觉有一种窒息的痛楚漫上心头,想要将他一颗心溺毙。
谢殊礼感觉到牵着他的手的主人身体正在颤抖,他看到了谢尘筵惨白的脸色和抿得失去血色的唇。
行动快于脑子,情感高于理智。
谢殊礼挣开了谢尘筵的手,一手轻揉着他的头,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中。
两颗心贴得很近,在这样的距离下互相影响着,达到了统一的跳动频率。
谢殊礼很紧张。
哪怕这只是一个不含任何情意的安慰的拥抱。
他不知道谢尘筵经历了什么。
他心疼,又生气。
但这一切都先让让,让他抱抱他的阿筵。
不合时宜地,谢殊礼忽的想到,阿筵的唇瓣儿也是惨白的,也许亲亲它,舔弄它,会像盛放的花儿一样红润鲜艳吧?
他为自己下流的想法感到羞耻。
颤抖的手轻轻搭在谢殊礼的腰上,在确定他真真切切存在后,又猛地收紧双臂。
谢尘筵像是想把他勒进骨血中一样,力道极大,干涩沙哑的声音从谢殊礼的颈边传出:“哥哥……”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谢殊礼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抿了下嘴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会离开……吗?
如果阿筵知道他的那些龌龊心思,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只是哥哥的话,早晚要离开的。
腰上力度再度加重,似乎是催着他尽快做出回答。
轻轻拍拍谢尘筵的脊背,他已经不再颤抖了。但箍着谢殊礼的手臂却丝毫不肯放松,头也深深埋在他的肩窝,依恋又沉醉。
“如果你希望的话,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哥哥……第一次觉得“哥哥”这个称谓很刺耳呢。
“那哥哥可说话算话,”谢尘筵的语气蓦地沉了下来,“不然要接受惩罚的。”
他忽然很想要一个无比宽敞的铁笼……不,至少也要是金银锻造的,不然怎么能配得上漂亮的哥哥呢?
把哥哥关在里面,哪都不许去,这样就算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被哥哥知道,他也跑不掉了。
简短的对话结束,他们都不再开口,刻意忽略了两人还拥抱依偎着。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
哪怕只是以兄弟之名,拥抱彼此。
风过,身后忽然飘来风铃的声响,不清脆,反而有些闷闷的。
谢殊礼像是忽然被惊醒,他仓惶地从谢尘筵怀中退开。
谢尘筵皱了下眉,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个铜风铃——悬挂在小诊所门口的铜风铃。
“啧。”
谢尘筵决定把这个诊所拉进黑名单。
人和物件儿都这么没眼力劲,迟早要完。
本以为自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回到学校以后谢尘筵发现,哥哥对他的态度变冷淡了!
虽然谢殊礼的脸色如常,对谢尘筵说的话也是句句有回应,但是谢尘筵就是感觉到他还在生气。
生闷气。
谢殊礼从小到大都是是温柔的代名词,谢尘筵从来没见到他生过气,这几年对自己更是堪称纵容。
哪怕他犯了什么错,随便撒个娇也就过去了。
两辈子加起来母胎solo了快四十年,毫无哄人经历的谢尘筵慌了。
他知道谢殊礼生气的原因,但每当他再次提起时,谢殊礼都会轻笑着摆手告诉他,他没有在生气了。
这样无力的感觉让谢尘筵晚上放学回家时像犯错的孩子,连和谢殊礼并肩走路的勇气都没有,只慢慢缀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朝前走。
也是他自重回到这一年的这几天里,唯一一次晚上没有赖在谢殊礼的房间里睡觉。
隔天早晨,谢尘筵鲜有的起得比谢殊礼早。
事实上他只是一宿没睡罢了。
好不容易回到哥哥身边,他怎么舍得让哥哥生气,怎么能忍受他对自己这么冷漠?
在课上思索良久,谢尘筵最终决定还是用最原始最老土的办法问。
于是在上午第四节课末时,正在听讲的谢殊礼被温热的手指戳了戳,他低头时一张便签折得方方正正,被身边男生修长分明的手推了过来。
他接过后正要打开,教室门却突然被敲响。
全班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被推开的门上,一个单肩挎包,长相帅气的短发阳光男生朗声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上课了,我是新来的借读生。”
谢尘筵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抬头望去便对上了一双带着挑衅笑意的眼睛。
是周谨。
他的脊背下意识挺直,就像进入狩猎状态的野兽一般,浑身写满了警惕。
只是对视的那一瞬间,谢尘筵就可以确定,周谨也回来了。
老师并没有被打断讲课的恼怒,反而笑眯眯地迎着周谨走进教室,一些胆大的学生已经开始讨论起来。
“这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说了是借读生吗,你看老贾那笑得,这人后台挺硬啊。”
“没点背景能高三下学期跑来借读?”
……
一时间议论声纷杂,贾老师拍了两下讲桌才堪堪止住学生们的八卦之心。
“新同学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贾老师和蔼地拍了拍周谨的肩膀,他也报以微笑:“大家好,我叫周谨,谨慎的谨,接下来的时间请多多照顾。”
最后这“照顾”被他着重咬字,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片刻不离谢尘筵。
教室后面有多余的课桌,只要稍微整理一下搬到后面,周谨即刻就可以开始上课。
然而在贾老师替他安排座位时,他忽然道:“老师,我可以坐在那里吗?”
他抬手虚指谢殊礼的方向。
谢尘筵原本冰冷的眼神一下就杀气四溢,他无声地攥紧拳头。
之前没在揍那几个傻逼的时候把他也揍一顿,是他失策了。
这辈子后悔的事算起来,这件能排进前三。
握拳的手被另一只手覆盖,谢殊礼轻声道:“别生气,阿筵。”
似水柔和的嗓音将谢尘筵压着的一腔怒火瞬间扑灭。
虽然如此,他的表情也还是有些僵硬的,但他不想对哥哥冷脸,偏头露出的笑脸有些别扭,但好在是笑了。
安抚了谢尘筵,谢殊礼才抬眸看向周谨。
那人抛给贾老师一个难题,目光却自始至终落在谢尘筵的身上,直到谢殊礼看来,才轻蔑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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